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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e992篇心逾炭火

终是少年堕入深渊, 少女冷眼旁观,人间再无三月春风 到了分科的时候,林锐果断地选了文科,林小晚问他:“男生一般…

终是少年堕入深渊,

少女冷眼旁观,人间再无三月春风

到了分科的时候,林锐果断地选了文科,林小晚问他:“男生一般都不是选理科的嘛 ?你不要为了我,就随意选了科,我那是无能为力了。”

是的,一腔孤勇最终摔得头破血流,林小晚最终也只能和现实妥协。

这三年,他们兜兜转转,分分合合,幸好没有分离。

林小晚点重心始终都在学习上。林锐也想过努力却无从下手只好这样混了过来,拉帮结派,叛逆嚣张,任怎么看,他们都不应该走到一起。

高考一如既往的紧张,林小晚每天熬夜到深夜复习,白天实在撑不下去了还要狠狠掐自己。

林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,劝她学习要劳逸结合,她也不怎么听。

这天,林锐一如既往地在酒吧无聊跟酒吧攀谈着。

忽然来了一伙人,不由分说地就把酒瓶往林锐头上砸,他头破血流,意识模糊。

他又被人狠狠从后面敲击声几下闷棍,直直地栽倒在冰凉的地面上,头顶是喧嚣而混乱的音乐,炫目的灯光显得多余。

等他醒来时已经被锁在一个大仓库里,手脚都被捆绑着,脸上手上都是干涸了的血,脸色苍白,再加上凌厉而深邃的轮,显得更加渗人。

眼前的人踩着他的手背,狠狠地碾压:“跪下来求我,我就放了你。”

林锐抬头望去,模糊的视线里照着那个人,三年前的那个人,他差不多都已经忘了。他早已辍学,满脸横肉,得意的样子令人作呕。

林锐狠狠朝他淬了一口:“做梦!”

林锐天生傲骨,不管濒临怎么样的绝境,不该低头的时候绝不会低头,特别是面对这种人的嘴脸。

他更不爽,对林锐拳打脚踢,林锐阖着双眼,忍着疼痛。

他眼睛睁得老大,嘴角鲜血迸溅着腥甜,比咬破了唇角还疼。

直到他奄奄一息,他才收手。

“你不敢弄死我,以你那个怂样,你不敢杀人也不敢绑架我太久。”

“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那人勾着林锐的脖子,狠狠地甩了他三下巴掌。

林锐右脸已经疼到麻木,直到被冷水泼醒。

林锐被关了两个多星期,那个人一直吊着他问,林小晚也无心学习也去他家问过,被佣人赶了出来。

她整天失魂落魄,一直祈祷着他只是去外面野了而没有遇到什么危险。

当林锐被救出来的时候,已经被锁上镣铐:“你儿子涉嫌一桩巨大的贩毒案。”

原来生不如此竟是如此,一次次地审问,刺目的灯泡下林锐已经麻木得不行。

他双脸肿胀,胡渣稀稀拉拉,整个人萎靡不振,偏偏还要应付警局那帮执着的人。

他从未做过的事,为什么要认。

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,临近高考全部都是恐怖的言论。

林小晚除了读书还是读书,捂着耳朵不听外面的世界,心里悲伤逆流成河。

“林小晚,说实话,你是不是跟我们班那个贩毒的林锐耍过朋友在?你可要想清楚,只这关乎高考,不能糊弄老师。”班主任严肃地看着她,终是周瑶在最后一刻都要推她入地狱,她站得战战兢兢:“没有。”

“真的吗?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真的。”没有人知道,她的心坠落,死在了无人的荒凉之境。

“林小晚,你是真的狠心,你明明知道,如果你承认对他来说是多么关键的一个证人。”

“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?”林小晚撇嘴笑笑,苍白覆辙的笑,蜿蜒在心尖撕裂者成巨大的伤疤。

那晚林小晚哭了很久,眼睛都肿了,精神也麻木,她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废料,快要用尽最后一点用途。

那个少年明媚的笑意和桀骜不驯都化作深夜里滚烫的泪水,成为岁月里难以磨灭的痂。

高考顺利结束,林小晚考到了梦寐以求的学校,那座城市离这里很远很远,跨越了好几个省市。

她只想逃离,越远越好。

听说林锐被无罪释放了,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了。

“林小晚。”她回学校取东西,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富有磁性且熟悉的男声,林小晚愣了一下,手里的的书本尽数落在地上。

身后的人一一帮她捡起。

环抱住她是熟悉的烟草味,刻在心脏的位置,永远忘不掉。

林小晚转过身去,眼泪滚落。

“哭什么?我不是回来了嘛,你终于考到好学校了,这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。”他抬起手擦着林小晚脸颊划过的滚烫炽热的泪水,指节分明的手却是冰凉得厉害。

林小晚听着这话格外刺目。

他更瘦了,瘦得像个纸皮人一样,脸色苍白,眼窝凹陷,在林小晚看来是这样的。

他摇摇欲坠,他眼里的光暗灭。

他是生活在光亮里的人,他的光亮生被生活掐灭。

“林锐,我们也不用揣着了,我做了什么事你应该清楚。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,你知道的。”

林小晚昂着头跟他说话。

这时候她已经出落地高挑精致,一头如瀑的长发搭配着瘦削白皙的脸颊,衣服的款式也是最近流行的样式,再也不是那个被人嘲笑的乡巴佬。

而林锐刚从警局出来,显得格格不入。

“你做了什么事啊?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,我爱你,真的爱你,你知道吗?”

他瘦削的下巴抵着林小晚的肩膀,死死地抱着着,感受埋在她发间的清香,还是熟悉的味道。

“林锐,别自欺欺人了,而且,我知道我配不上你,也没有资格喜欢你,我现在已经和陈望在一起了,对不起。”

她垂下脑袋,深深地鞠躬,努力抑制自己倒流的来泪水。

“我就问一句,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?”

他的装傻充愣被泼了一盆冷水,果然,林小晚还是这般绝情。

他捏着她的下巴,强迫她与自己对视,没有了怜惜之情。

林小晚生涩地笑着:“林锐,说实话,这一切都不是你主动的吗?我就没喜欢过你。”

她笑得猖狂,笑容像罂粟一般在枯萎的脸上绽来,生生刺痛着林锐的深不见底的瞳眸:“好,你别后悔。”

林小晚慢慢蹲下身来,干涸的泪水早已枯在那个夜晚里,她把头深深埋金臂弯里,慢慢地抽泣起来,抖如筛糠。

林锐后来曾找过林小晚,恰逢她和陈望在街上并肩走着,他们的亲昵显而易见。

昏黄的灯光下林锐的背影格外单薄,靠着路边的电线杆,偶尔有几辆零星的车辆驶过,大风灌进他的衣领,剧烈穿过他的身躯。

他眉眼如初,甚至更加下巴锋利,背着风给烟点了支火,蓝幽幽的火光猝然照着他记忆中的长相。

他深深地吸一口烟,烟雾缭绕遮住了他落寞而绝望的瞳眸。

他狠狠踩灭烟蒂,消失在了风里。

故事的结局苍凉且单薄,无所归依是最初的模样。

冬日暖融融的光从屋檐翘角坠落,天边蔓延的晚霞的弥散的橘。

林晓晚抱着一束玉兰从外面回公寓时已经是深夜,正值冬季,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堆积着厚云的天际洒下来,落在她如瀑的长发上。

她在玄关处换了拖鞋,把花束放进椭圆的玉瓷花瓶里放在掩映了一侧碎布窗帘的窗台上,拉开冰箱的门依旧是空空荡荡的,只好拿出一瓶啤酒。

她现在已经更名为林晓晚,林小晚这个名字小气没有格局,不好办事。

她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运营总监,生活忙忙碌碌没有多大的波澜,但也算是光彩。

弟弟妹妹还在上学,母亲早在几年前就死了,那时候的丧葬费用还是邻居帮忙出的。

她拿出啤酒,给自己泡了一碗泡面,打开电视新闻里正好是财经频道。

屏幕上出现“林氏长子年少有为林锐又拍下一场珠宝的竞拍。”的字眼。

记忆中的少年已经被时光磨得成熟,寸头已经被浓密的头发遮住,依稀能左手无名指的钻戒发光,脸上扬着适宜而温和的笑,但眼里的那股桀骜还是没有变。

林晓晚脱下磨人的高跟鞋和一套精致的衬衣西装,任由自己钻入冰冷被子里,瑟瑟发抖但嘴角还是扯着牵强的笑。

夜里一直冷汗不断,高中时期的记忆一再翻转过来,那些或模糊或清晰的画面被切割成无数的碎片,照耀着人的眼睛,刺目而灼热。

它们一下一下狠狠地刮着自己的脸颊,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被碎片划得斑驳而狰狞,鲜血蜿蜒顺着脸颊一直流到脚尖。

而她的少年一直被罩在一层雾中。

她亲手把他推入深渊。

他已经慢慢逼近光亮。

第二天一大早,林晓晚就乘着飞机去了家乡的那座小镇,她不敢去母校,怕太多鲜血淋漓的记忆涌上来。

她和邻居得体地寒暄了几句之后,转而收拾旧物,发现床底下那个积了灰的木箱子有很多的旧物。

她的作业本、风铃、干枯了的花瓣、日记本、发夹、蓝色的耳坠,她越看越欢喜,觉得是在观望自己怯懦而卑微的少女时代,也是有现在无法捡拾的闪光点。

忽而地,从日记本扉页里掉落一张信封,已经泛黄的信封,纸张粗糙,封口处用胶带乱七八糟地粘着。

手指摩挲在上面有着岁月的痕迹,墨色的字迹便在眼前晕染开来。

林小晚同学,今天是我第一次见来你家,感觉见了家长这一趟也没有白费,也算尽了一个男朋友的职责。

你总嫌我烦,总觉得我是随便玩玩的,其实不是的。你不知道,我很早很早很早之前就见过你就喜欢你。

我初中的时候南开镇的,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,不然为什么看到你就高兴。高一再一次看到你真的是欣喜若狂啊,但我不能表现得太唐突。

反正啊,我就是喜欢你,没道理的喜欢。说你土的人只能是我,欺负你的人也只能是我。

我已经计划好了,高中毕业我就辍学凭着自己的能力供你读书,你真的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,当然要配我这样的帅哥了。

希望你多年后或者不久之后拆开这封信能被动容,不再那么戒备和冷漠,我一直一直爱你啊。

—林小晚未来的老公林锐留

林晓晚读完信,泪水早已湿了眼眶,滴落在泛黄的纸张间,晕染开好大一片墨迹。

她像最后分别的那天一样抖如筛糠,视线渐渐模糊,仿佛又回到了旧时光里昂贵而奢侈的瞬间。

那天阳光正好,微风不燥,少年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,等着林小晚写完作业。一会儿勾唇一会儿踢着凳子: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写完啊?”

“你可以走啊 ,又没叫你等我。”林小晚没好气地说,林锐侧着头看她:“要不我们来听歌?”

林小晚还没来得及拒绝,左耳上就被塞了一只耳机,她刚要发怒就听见耳机里熟悉的旋律。

你的晚安是下意识的恻隐

我留至夜深治疗失眠梦呓

那封手写信留在行李箱底

来不及赋予它旅途的意义

若一切都已云烟成雨

我能否变成淤泥

再一次沾染你

他深邃明朗的眼眸终于温和地笑了一下,明明媚灿烂地在林小晚看来几乎晃眼。

“我能否变成淤泥,再一次沾染你”

当她悔悟为时已晚。

如果可以,她多么想隔着时光的长廊轻轻地拥住他,告诉他这些年自己一直在赎罪,心头始终挂念的也是桀骜不羁的少年。

她多想告诉他,没有出来作证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父亲亲自来找她叫她别管多事,叫她以后离林锐远远的。

他没有和陈望在一起,只是做戏给他看的。

南开镇又下雪了,春天即将来临之前都是凛冽的寒风。

再也没有一个男孩能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你。”

你永远失去了那个满眼是你的少年。”周瑶一脸不屑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她将脸埋进臂弯里,抽泣了一会儿就离开了。

心逾炭火

希望你往后的年岁里都铺满阳光

故事集:soe992(完)

作者: 麒麟臂大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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